【冬叉冬】Mr. Sandman 亲爱的睡魔


“南瓜夹心味的,你个白痴脑子。”


【Warning

性转!叉姨/冬妹(斜线不分攻受)

其他没啥,甜的,不发刀了,给自己补补血。

【Summary

冬兵做过一个梦。

【Notes

Mr. Sandman, bring me a dream

亲爱的睡魔,请给我一个梦境

Make her the cutest that I've ever seen

梦中有最美的她

Give her two lips like roses and clovers

她将拥有宛如玫瑰和幸运草的唇瓣

And tell her that all her lonely nights are over

告诉她,孤独的夜晚都已过去

 

 

 

那是她们在逃亡的时候,冬兵突然想起来了。

“我做过一个梦。”她对朗姆洛说。

 

当时朗姆洛正在给她洗头发。

冬兵的机械臂因为长时间没有维修而有点接触不良,并且漏电,上回她把自己电晕在浴缸里,差点活生生溺死。朗姆洛只好接过给冬兵洗头的活计,这事儿她以前也干过不少次——用高压水枪一通狂喷,然后用粗毛刷从头到脚刷个三四遍,皮肤通红头顶冒白气即可——可是现在不同了,她得解开冬兵的粗麻花辫,她给绑的,用梳子梳通,然后用花洒里时冷时热的水浇湿头发,再揉上香波。

因为她如果不这么做的话,某个绿眼睛的姑娘就会用她那双大得过分的眼睛进行无声的控诉,好像她做了什么惨无人道的事儿——什么,打劫了便利店的丑熊玩偶,然后让你每晚扯着那玩意儿的耳朵睡觉吗?

朗姆洛不耐烦地挤了一大坨洗头膏到冬兵头上,廉价香精香得有些刺鼻,在水汽氤氲的逼仄小厕所里发酵成让人头昏脑涨的气味,“啥?”她修长的手指用力按着冬兵的头皮,指腹的粗茧让她手掌下的姑娘小声哼了哼。

冬兵仰脸看着朗姆洛。朗姆洛把椅子放在水池旁边搭了一个简陋的洗头台,这样冬兵洗头的时候就能躺着,看着朗姆洛饱满挺实的胸脯,随着她的动作在薄背心下微微颤动,深蜜色的皮肤上挂着热蒸汽熏出来的汗珠。深刻的皱纹簇拥着那双隐藏在幽谷里的金棕色眼睛,那眼睛里有着让冬兵满意极了的东西。

她伸手摸了摸朗姆洛垂到胸前的黑发,“梦里有你,”冬兵解释说,“那个你还是短发,呃,很短,”她用手指比划着,“毛毛的、刺刺的,像那种动物——你知道,就是我们昨天在纪录片里看到的那种……”

“刺猬。”朗姆洛帮她补充,同时打开花洒冲了冲手上的泡沫。

“没错,刺猬,”冬兵欣慰地点头,“但还要再短一些。而且那个你看起来很小,大概只有二十来岁?臭着一张脸,罗林斯被你抽得像一只陀螺。”

朗姆洛凝视她一两秒,挑了挑眉,“所以你就梦到了这个,长得像刺猬的我和陀螺一样的杰克?”

“当然不止,”冬兵叹息一声,“朗姆洛,你真没耐心。”

 

她梦到的是一个圣诞夜。

不知道是街上的哪家店,一刻不停地外放着圣诞歌曲,歌声穿透湿冷的雨夜,成功让这个又破又小的安全屋更加糟乱。

屋里就三个人,杰克·罗林斯,朗姆洛,还有她。大概是任务失败,其他人都死光了,副队被气急败坏的队长一顿抽,而冬兵缩在黑暗里的床上——她受伤了,那颗把她的肚子搞得血肉模糊的子弹刚被朗姆洛抠出来不久,就扔在她脚边的地板上,还有一颗仍旧嵌在她大腿里,离动脉太近,没人敢动手。

冬兵觉得头晕,冷,渴,以及饿,总之是一切负面感官的大集合,清晰得几乎不像一个梦。屋子里没开暖气,没有壁炉,她哆嗦着,看着那个走来走去满脸焦躁的女人。女人刚当上特战队长没多久,就像头年轻暴躁的母狮,森白的牙齿散发着寒光闪闪的戾气。

“操,操,杰克,操,”朗姆洛往地上吐了口血沫,“皮尔斯就他妈是个疯子,他压根没想把真实情报给我们……杰伊的狗牌我没抢到,他说要我把那玩意儿给他女儿的,操!”

她突然抬腿踹了一脚沙发,发出一声怒吼,“谁他妈放的什么傻逼歌!”

罗林斯叹了一口气,“冷静点,队长,”他揉着脸上刚被揍出来的淤青,口齿有点模糊,“毕竟今天是圣诞节。”

朗姆洛冷笑一声,“是啊,圣诞节,我们在这鬼地方给一个话都不会说的傻逼机器当人肉弹——”

她的视线掠过冬兵的脸,话音突然止住了。

“妈的,”她冲过来盯着她的脸,“杰克,我觉得她要死了。”

冬兵往后瑟缩了一下。朗姆洛身上很热,她不太习惯一个大活人挨自己太近。但紧接着罗林斯也一瘸一拐地走了过来,弯腰看了她一会儿,表情跟着严峻起来,“失血过多,我们的医疗条件不够。”

“操,资产废了我们也完了……”朗姆洛喃喃地蹲下,目光和冬兵齐平,“你有什么遗言没有?”

“队长,你不是说她不会说话吗?”

“闭嘴。”

音乐声穿过窗户的缝隙,撞击着冬兵的大脑,她努力分辨着歌词里的内容,听到了食物、驯鹿、圣诞老人,圣诞树下会堆满扎着漂亮蝴蝶结的礼物,槲寄生代表了好运和亲吻,烛光闪烁,壁炉里木柴哔啵作响。她没办法把那些歌词和自己认知里的任何东西联系在一起,她也说不出什么话,一个单词,一个句子,那太难了,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的发声系统还能不能正常运行。

所以冬兵看着眼前年轻的女雇佣兵,她的脸上凝结着血污,身上的味道也不好闻,表情称得上凶恶,眼神却不是那么一回事。

冬兵茫然了一瞬。她很善于观察,她见过很多眼神,尽管从来不说,但她懂得分辨其中的意思。贪婪的、鄙夷的、厌恶的、好奇的、仇恨的、害怕的,人们总是用那些眼神打量她,冬兵觉得理应如此,但她现在却分辨不出朗姆洛的眼神。

因为她的眼神根本没有任何意思。

她只是看着她,眼神坦荡又直率,没有反感也没有担忧,好像她只是问了一个再平常不过的问题,一个理应如此的问题。

冬兵记得那个叫杰伊的年轻人死的时候,朗姆洛捂着他脖子上像喷泉一样滋血的动脉,也是这么问的。杰伊当时嗬嗬地摸着狗牌,可惜没等朗姆洛伸手去摘,爆炸的气浪就把他们掀翻了。

冬兵愣愣地和朗姆洛对视,她听着断断续续的歌声,槲寄生、圣诞树,烛光里的火鸡和姜饼,脑子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轻轻动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饿昏头了,冬兵觉得自己似乎闻到了一股甜味,她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布丁,蜂蜜蛋糕,杏仁糖霜。

不是幻觉。

朗姆洛看着罗林斯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根能量棒,目瞪口呆:“啥?”

罗林斯把包装拆得窸窸窣窣的,“死也不能做饿死鬼啊,”愁苦的大高个儿掰了一半给朗姆洛,“最后的晚餐,队长,圣诞快乐。”

“操,我服了你了。”尽管这么说,朗姆洛还是利索地接过了能量棒。

她转头看到冬兵的眼神,往嘴里送的动作顿了一顿,“……你也想要?”

冬兵没说话也没动,但她的眼神充满了直勾勾的渴望。

朗姆洛叹了一口气,“我服了你们了,”她把自己那半块又掰了一半,塞进冬兵嘴里,“吃吧,妈的下辈子我可不要遇到你俩了。”

“我也爱你,队长,敬爱的爱。”

“滚。”

冬兵的舌尖尝到了甜味。她不清楚自己之前有没有吃过类似的玩意儿,但只用了一秒不到的时间她的舌头就认出了这个味道,她忍不住眯了一下眼睛。这四分之一条能量棒实在太小了,她很快就吃完了,意犹未尽地舔着嘴唇,心情瞬间变得又冷又沮丧。

“操,队长,”罗林斯举着他那半条能量棒已经很久了,“我是不是快死了……我竟然觉得资产有点……可爱?”

朗姆洛又叹了一口气,“闭嘴吧,求你,”她把自己那四分之一块也塞进冬兵嘴里,“吃吧,吃了别死,回去记得告诉皮尔斯是我俩救了你的命,妈的。”

最后一整条能量棒都进了冬兵的肚子。

她把包装里的碎屑也吃得干干净净,捏着包装纸,舌尖舔着牙齿上残余的甜味。

“甜的。”冬兵说,她的声音带着哑,听上去就像一条融化的能量棒,黏糊糊的,“这个是……甜的。”

静默了两秒,罗林斯说:“看,队长,她会说话。”

 

冬兵之所以坚持认为那是一个梦,是因为她觉得朗姆洛这个吝啬鬼才不会那么好心。

一整条能量棒?开玩笑,她连刷澡都给她用的是给猪刷毛的大刷子。她在梦里把朗姆洛想象得太完美了,连带罗林斯也是。杰克·罗林斯明明是个在朗姆洛揍她的时候会帮忙递电浆手铐和电击棍的混蛋。

“可惜我不记得那条能量棒是什么味道的了,”冬兵忧伤地说,“我好想吃——不过梦里的东西现实中是不是没有?”

朗姆洛用水冲干净头发上的泡沫,“南瓜夹心味。”

“啥?”

“能量棒,南瓜夹心味的,你个白痴脑子。”

“你怎么知道?……还是你又在忽悠我?”

 

“傻逼,”朗姆洛说,“那不是梦。”

 

 

 

【END】

 

 

*Mr. Sandman:美国传说中的精灵,在孩子们的眼睛里撒沙子带给他们睡眠和美梦。

 

 

杀太的30天活动,Day 6 性转,写得太ooc了不好意思艾特。

趁着手感还在一鼓作气地去码点梗文,嘿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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